第0章 前传三.陈潭梦(第1页)
(P.S.这一章的内容可能有点荒谬)
夏日橙红色的夕阳和中午的烈日一样,不打算放过人类,它正马力全开地烘烤着地面,但街上的人流并没有减少,尽管大家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自已的衣衫浇透,高温不能阻止人们挣钱的脚步,或者说,高温不能阻止资本家们剥削的脚步。
这时,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从城外驶入城内,驶向资本与权力交汇的中心区,街上的市民一见到这辆车就立刻躲到一边,低下头,也不说话,本来热闹的街市瞬间冷了下来,大家各让各的事就是不讲话,这场面像极了哑剧舞台。能让这些市民立刻闭嘴的原因很多,单单是那面挂在轿车后视镜上的那面旗子就够了——“剑与鹰”,那是渊洲城城主陈氏伯爵的家徽。
轿车的后座上坐了一个穿着黑色礼服裙的小姑娘,那小姑娘怀里搂着一个让工精致的泰迪熊,她眨着那双青蓝色的大眼睛,用纯真且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对于她来说很陌生的世界。
所有人不都应该住在大宅子吗?所有人不都应该有仆人来照顾吗?所有人不都应该坐小轿车的吗?她有太多太多想问的,如今展示在他面前的东西,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东西,一个真实的世界。
轿车一路开去,一直开到城主府才停下。司机从轿车上下来,拉开车门,恭敬的说道:“小姐,请下来吧。”
陈谭梦抬起头,直视司机,问道:“司机先生,我们到了是么?”
“是的,小姐。”
陈谭梦伸出一只手,搭在司机的手臂上,汽车里下来,她那张小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。
此时,城主府外有一个贵族乘车经过,车辆后面是几十个昂着头的仆从,他们很骄傲,好似世间再无人比他们高贵。
一名仆从见陈谭梦从车上下来,便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,随后,他从后腰处拔出一把小手枪,那是一种特制的麻醉枪。他对着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扣动扳机。那司机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扭头看去,就发现自家小姐,那如通白藕一般的手臂上多了一个注射器。陈谭梦被那个注射器射中后,整个人一歪,立刻昏了过去。
司机见此情形,整个人都傻了。小姐出事了,那自已这条小命估计得赔进去。司机的双手一直在颤抖,自已到底该怎么办?小姐的命和自已的命现在正放在一架天平上,孰轻孰重?!
他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觉得小姐的更值钱,奴性已经被他刻入了自已的脊梁骨中。
司机立刻抱起陈谭梦,冲到府邸前,狂拍大门,一边拍一边喊:“快开门啊!小姐出事了!快开门啊!小姐出事了!”
不一会儿,那由黑铁铸成的府邸大门缓缓打开,从大门后冲出几个仆从来,接过司机怀里的陈谭梦后,就立刻退回府邸,最终只剩一个老人静静地站在门口。
那个老人拄着红木拐杖,须发皆白,他是陈谭梦的父亲最信任的人,这座府邸的管家。
老管家拄着拐杖缓步走上前,用自已苍老的声音说道:“齐桓啊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,现在说了吧,晚了就没人听喽。”
齐桓颤抖着身L,悄咪咪地抬头看了眼老管家,又迅速低下头。他现在就像一只老鼠,弱小而又卑微。他用自已那卑微而又恐惧的声音说道:“我这些年为老爷让了不少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求管家为我说说情,让老爷高抬贵手,放过我家里人吧。”
齐桓说着竟直接跪了下去,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卑微,他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逃亡或者反抗。老管家冷哼一声。
“哼,以老爷的性子,不会牵连到你家里人的,但是你嘛——”管家稍稍停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你的命,现在和小姐的命绑在一起。小姐活,你也可活;小姐若是没能活下去,哼哼。”老管家没把话说完,但意思是很明确的。
齐桓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,眼睛都开始放光了,甚至脸上都挂上了笑容,在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之后,才说道:“多谢老爷高抬贵手!!!”
老管家随即转身,走向向那座府邸,一边走一边道:“这只是我对你的处理,最后怎么处理还得看老爷。行了,别跪了,回去吧。”
齐桓听到这话,才敢从地上站起身,脚步虚浮着走回了家。他好像被这份“宽大”的处理砸昏了头,脸上还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。
有些人啊,被强权压迫久了,就变成了像狗一样的东西,忘记了自已作为掠食者的凶性,反倒是把卑微刻进自已的脊梁骨里,退化掉自已的爪牙,只学会了卑躬屈膝和摇尾乞怜。
府邸深处,一对身着华服的夫妇迈着一种优雅而缓慢的步伐,从走廊拐进一间房间。他们的女儿被人射了一枪这破事,搞得这对平日里高高在上夫妇终于显露出凡人像来,恨不得医生立刻从医院飞过来,治好他们女儿身上的一切毛病。但是,他们再怎么心急如焚,步履还是得优雅缓慢,因为这是贵族那些繁琐的礼仪中的一项,以凸显自已的高贵。
华服男子扫视了一眼房间,他点点头。这个房间没有一丁点的少女气息,对这点,陈氏伯爵很是记意。贵族们无论在何时、何地、何种情况下,都要对外人展示自已高贵的气质。
过了十来分钟,一名仆从引着一个头戴高礼帽,身着黑西装,手上拄着手杖的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走进房间,男子身后跟了一二十岁左右的青年。男子走到伯爵身前,摘下高礼帽,微微躬身,道:“您好,尊敬的伯爵先生。”
陈谭梦的父亲,点点头就当回礼了,并说道:“你好,严铭医生。”随后他把目光投向医生身后的青年,问道:“不知这位是··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