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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余舒洋躺病床上,小小一团,久不愿睡。
“爸爸爸爸,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可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,你都很久没哄我睡了。”
我的床头开着一盏小夜灯,透过微弱灯光,余舒洋的眼睛黑得发亮,里面装满期望。
我摇摇头,“我答应了宝儿,只给她讲睡前故事的。”
他唰一下坐起来,大声反驳:“可你才是我的爸爸,你为什么要给那个野丫头讲故事!”
我转过身,平静看着他:“我不喜欢野丫头这个词,宝儿是我的女儿,你以后再这样叫她,就不要叫我爸了。”
余舒洋眼里蓄起眼泪,跳下床跑到余歌身边,搂着她委屈地直哭。
如当初我扑在我的母亲怀里那般。
当时的我,可比他还要痛苦万分。
“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......”
“你说过他不可能不要我的,结果你骗我。”
“我是不是要没有爸爸了呜呜呜......”
他也曾是我的偏爱,但如今,不是了。
我闭着眼睛酝酿睡意,没再管那母子二人。
......
第二日,病房里只有余歌自己。
她正在打电话,听那意思应当是把余舒洋送回去了。
见我醒来后挂断电话,迎了上来,憔悴的脸上堆起笑容。
“扬哥你醒了,饿不饿?”
我叹了口气,摆摆手,示意她坐过来。
她愣一下,随后欣喜万分,满脸期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