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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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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(第1页)

邱梦甜甜的笑,“可是一份烦恼分作两份,就没那么烦恼了嘛。”

祁渊始终感念邱梦七年来的恩情,疼爱道:“怎么不去床上睡?风寒加重了,不是白白受罪。”

“爷素日落夜就归府了,今夜中夜还未回。梦儿担心爷的安危。”邱梦说,“爷有心事可以和梦儿说,梦儿不希望看见爷皱眉。”

祁渊抿唇,“梦儿觉得,孤王是个可以过日子的男人么。”

“嗯?”邱梦一怔,“当然是了,爷温柔体贴又顾家,吃穿用度都给梦儿最好的,出手也阔绰,每月不用梦儿问,这月银就叫人送来了,我娘家也都打理妥帖。爷当然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呢。”

“嗯,是吧。”祁渊心口里隐隐的难受。

那蒋馥莹为什么不知好歹说孤王买药买贵了,叫孤王把药拿回来呢,孤的好意便这样可随意践踏是么。为什么蒋馥莹不会如梦儿这般温顺的接受他的好意呢。

“爷,怎么了?不能和梦儿说说心里话么?”

“没什么。孤王今日情绪太差。不愿意多说话了。莫追问了,让孤一人消化。”祁渊指指床榻,“这里冷,你上床去睡。”

邱梦不敢继续追问,便温顺的叫婢子搀扶着上了床榻,躺在床上,柔弱的咳嗽起来。

祁渊走来问那婢子,“今夜里治风寒的药都吃下了么?咳嗽还厉害。”

“吃下了的,妃子到底是在冷宫时用冷水给您盥洗衣衫,身子弄坏了。”翠墨轻声说着,“底子不好,一病就难好,一着凉就拖一二个月。”

祁渊听到邱梦在冷宫为他冷水洗衣的事情,又念及她将所有体己都用在他的起居上。

足足四千五百零六两银子。

她一小宫女哪有那些钱,体己,月银,摸家里的,甚至偷了宫里的值钱的冒险传递出去卖,问她偷哪里的,一问就哭,不许问,只说为了他死也愿意,莫说偷了,出了事她一人承担。

他心下不由对邱梦怜惜不已。

可这心里却如分裂出另一个人,不住的想起周夫人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抱枕里的孤单的身影,泪意婆娑倔强的说着她不是怕黑是怕鬼。

还有她倔强的说叫他把药拿走,她只想探监。他没依她,故意气她,吊着她,周夫人吃到了就一拍两散,他懂。

周大人今夜是否会去而复返,将周夫人拥在怀中哄慰呢。

邱梦说,“翠墨,莫要多言,我本是小门小户宫女出身,洗衣原干的也是分内事。哪里就娇气起来了。”

祁渊闻言觉得侧妃识大体也不邀功,不似蒋馥莹娇气的厉害,小时候更是无事生非叫他吹吹手心,方才给她水泡上药,也娇滴滴的哭的不住,甚至于把他肩膀咬的出血,哪里有可取之处,自己何以挥之不去,又何以有意较劲般的方才故意不给她吹吹手指伤口。

或许蒋馥莹早就忘记儿时的事情了,也根本不会在意他吹没吹她的患处。

祁渊帮邱梦掖掖被子,“注意保暖,盖好。”

邱梦见时间不早,而太子殿下应该是要回主殿休息了,便将手臂自被子底下露出一截,轻轻拉住祁渊的衣摆,“爷,梦儿一个人睡害怕,梦儿怕黑,今晚可以留下陪陪梦儿么。”

祁渊低眼看见邱梦染着丹蔻的手,以及面颊上精致的妆容,脑海闪过五根小粽子和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,好似对他倔强的说着我不是怕黑我怕鬼,竟一时不能拒绝,“好。怕鬼啊,孤陪你。孤留下过夜好么。”

邱梦心中幸福不已,殿下答应陪她过夜了,可又觉得殿下仿佛透过她看另一个人,她说的明明是怕黑,殿下听错了,听成怕鬼了。

邱梦往里挪了挪身子,给祁渊留够宽敞的位子,等着祁渊进她被褥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