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她就说,有什么事情给忘了(第3页)
她看着烛光走神,现在都知道了,还要灭吗?
依稀记得听小楠那个丫头不满的嘟囔过,说齐诀新婚之夜明明就在房间里,怎么就没发觉她气若游丝,已经晕过去了。
看来只有一个可能,齐诀瞧她正‘好睡’,就没闹她。
所以只要自己睡着,应该就不会闹她……吧。
可越是这么想,反而睡不着了。
谢晚青辗转反侧,也全然忘了自己刚才是要做什么事情去的。
夜色越发的深了,已经快至子时,迷迷糊糊感觉有一道风潜进帷帐,裹挟着屋外落叶的苦涩气息。
门开了又合,有脚步声靠近。
秋风的涩气被一阵清冷的雪松气息浸染,那味道清冽且温沉,若有若无的掠过了鼻尖。
秋日枫叶正红,顺着天光照映了进来。
她迷瞪着眼睛看去,床榻边依稀坐着个人,说:“皇叔啊。”
齐诀的眉头悄然蹙起,又闻那人呓语一般的说道,“皇叔你胡子怎么没了?”
谢晚青也不知想起了什么,痴痴一笑,惺忪睡颜下,显得格外开怀,又带着点无奈,“太子近来顽劣的很,劳你多加费心,反正,我是拿他没办法了。”
她念念叨叨翻了个身,依稀说了一句什么‘实在不行,你去太傅那里先借一副戴着吧’,借什么?
又戴什么?
床边的人听着,叹了口气,齐明淮那叫顽劣?
又不是孩子,什么叫拿他没办法。
口吻里满是宠溺,好似前几日的执拗气性不复存在一样。
谢晚青,你就这么纵着他一而再,再而三的伤害你吗?
眼帘的光影暗了下去,好似午后明媚澄黄的阳光沉进了夜色,周遭事物也跟着冷了下来。
谢晚青的笑容慢慢消退了下去,眉头微微拧着,好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。
黑暗中,似乎有一根羽毛拂过脸颊,留下一道轻软绵柔的余温。
第二日,谢晚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听说齐诀被皇帝带去狩猎了。
她便驱车去了大庆元。
大庆元是个赌坊,陈兰时就是幕后东家,同时经营着地下钱庄的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