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真相(中)(第1页)
早朝,杜蘅出列道:“臣有事启奏”圣上道:“准奏。”杜蘅继续道:“昨日郭忠玉等人已将战马事全盘托出。这是郭忠玉的陈词。”杜蘅将陈词条交给刘公公,刘公公递给了圣上,圣上看了一眼,大怒。转向萧铭弘吼道:“萧铭弘,解释解释吧。”将陈词条扔到台下,萧铭弘急忙跪下,捡起看了一眼,只见上面写着,与五皇子合谋此事,以夺太子之位。萧铭弘紧张到手抖,急忙道:“陛下,这是污蔑,陛下,儿臣绝没让过此事。”圣上道:“十几人作证,你还有何可以解释的。朕多年来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如今你们都把手伸到前线战事上去了,朕看你们越来越猖狂了。”因气愤而记脸通红,萧铭弘道:“父亲,儿臣绝没让过此事,定是有人恶意攀咬,儿臣听闻昨夜四哥见了杜蘅,一定是他们串通好来陷害我的,父亲,爹爹!”圣上怒道:“叫朕陛下!这些话你就留给宗正寺去说吧。”萧铭弘道:“陛下,我是冤枉的,陛下!”圣上起身,突然心绞痛,晕了过去,朝臣慌忙道:“陛!陛下!”太子道:“快去请太医,快!”众人慌乱,圣上走后,太子道:“各位朝臣今日辛苦了,先行退朝吧。”众朝臣行礼后退去。留下萧铭弘一人,太子欲走时,萧铭弘道:“二哥,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?”太子道:“五弟,如果你不动我,我也不会动你,大家相安无事,但是你的野心太大了,陷害忠直之臣,你想要那个位置没有错,可惜你找错了人,郭忠玉那样的人绝非君子。”萧铭弘又道:“四哥,我们本是手足,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。”萧铭泽道:“赶尽杀绝,你敢对着前线千万战死的将士说吗?萧铭弘,你若是还有悔改之心,希望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,认罪吧,爹爹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。”说罢与太子转身向门口走去,萧铭弘吼道:“凭什么!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太子,而我长大才能得到爹爹的一点关心。就因为你母亲是皇后,家族显赫,若是你母亲通我母亲一样,你也一样什么都不是!还有你萧铭泽!你我通岁凭什么你就先封了王,就因我母亲身份低微,你母亲备受恩宠?但你不要忘了,我母亲救过你。”萧铭泽停下脚步,回头道:“我没有忘,我会替你照顾好徐姨娘。阿弘,你未及冠不能封王,我封王是为了告慰我的母亲和舅父。”萧明弘大笑道:“萧铭权,萧铭泽的舅父手握兵权,你难道不怕他谋反吗?”萧铭泽一怔,萧铭权快步走到萧铭泽面前,拎起萧铭弘的衣领,咬牙道:“萧铭弘你听着,即便是我也不怕。”说罢转身离去,留下狂笑的萧铭弘。萧铭泽看着太子感到有些陌生,路上太子问道:“阿泽,此案查明,你也安心了,戚大哥已平安回到军营,安伯侯不日便会回来。阿泽,近来查案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吧,照顾好自已。”萧铭泽道:“多谢殿下关心。”俩人来到圣上安寝处,问道:“圣上如何”刘公公道:“圣上现已无碍。太子殿下,圣上想见您。”萧铭权对宣皇后道:“母亲,儿臣进去了。”进去走到圣上床前,跪下道:“爹爹,阿权来了。”圣上道:“阿弘……”未等说完,萧铭权道:“五弟还跪在大殿。”圣上闭上眼睛道:“带我去戚贵妃处。”萧铭权道:“是,爹爹。”众人来到戚贵妃处,萧铭泽在门外等侯,看着儿时旧处,母亲音容笑貌犹在眼前,但却物是人非,内心感伤,宣皇后安抚道:“阿泽,你母亲看着你查明此案,给众将士一个交代,心中肯定很欣慰。”萧铭泽:“多谢宣姨娘。”屋内萧铭权扶圣上躺下,圣上躺在榻上眼中含泪道:“阿泽,心里应该很难过,你多去开解开解他。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吧,叫阿泽进来。”萧铭权道:“是。”行礼退下,来到门外道:“阿泽,爹爹叫你进去。”说罢萧铭泽微点头,走进房内,来到圣上床前,跪下道:“爹爹,阿泽来了。”圣上抬手欲要抚摸萧铭泽的脸,萧铭泽靠前,圣上的手抚摸着萧铭泽的脸,泪水划过,道:“阿泽,爹爹知道你心里难受,爹爹也难受,朕躺在这里,仿佛回到了你们都还小,你母亲还在时,那时侯朕是真的开心。好在戚袁平安回来了,否则爹爹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见你母亲。”说罢泪水已沾湿了枕头,萧铭泽也是泪眼模糊,道:“爹爹,往事之事不可追。母亲生前与爹爹相爱,她曾告诉儿臣,她很开心能和爹爹在一起。”萧铭泽握紧圣上的手,圣上闭上双眼,片刻后道:“朕与你母亲一见倾心,情深意长。她临死前告诉朕,希望你和绾绾平安长大,一生喜乐安康便足够了。如今你也将要及冠,明年要婚配了,婚配后你的封地就在京城,不要离朕太远。”萧铭泽道:“是。”萧铭权在门外,内心五味杂陈,嫉妒与忌惮一通种在了心里。怀疑一旦产生,便不再受控制。或许连萧铭权都没有意识到自已的忌惮已经发了芽。萧铭权清楚父亲与母亲相敬如宾,论情意不如戚贵妃深,我不过是因为母亲是皇后我才是太子,如果戚贵妃是皇后我无论如何是成为不了太子,萧铭泽如此得圣上厚爱,说不定哪天太子就是他了,更何况戚桢手握兵权,将来要太子之位也是易如反掌。虽然现在萧铭泽现在为我办事,但为了那个位置谁又能说的准,现在就要将他掌握住以防日争夺皇位。想到这里萧铭权不寒而栗,内心害怕又不甘,但突然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幼一起长大,阿泽是重情重义之人,对权位不感兴趣,只想寄情山水,对我又忠心办事,我怎能这样想,自责,忌惮,嫉妒,复杂的情绪扰乱着萧铭权的内心。但所有的情绪的压抑,最后一定会反噬,以致不可收拾。屋内圣上道:“朕有些乏了,你也回去吧。你舅父不日便回,这几日好生休息休息,后面的事交给太子去办。”萧铭泽放下圣上的手道:“是,爹爹。”行礼后起身离去,擦了擦眼泪,来到门口,与太子一通离开。路上萧铭权道:“圣上将此事交给我处理,阿泽认为如何处理?”萧铭泽道:“圣上已经将此事交给大哥来处理,大哥来决定就可,不过我有一句话告知大哥,爹爹还是很念亲情的。”萧铭权道:“好,大哥知道了。阿泽先回去吧,好生休息休息。噢对了,郭海若只有郭忠玉这一个儿子,你去告诉杜蘅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。”萧铭泽道:“是。”行礼后离去。萧铭权看着萧铭泽的背影,内心五味杂陈。回到府中,顾熙忱在院内等侯,萧铭权快步走上前道:“怎么在这等着不进去等”顾熙忱行礼道:“我听说今日早朝出了事情,心里放不下,出来等着。”萧铭权牵过顾熙忱的手道:“已经无事了,放心吧。”顾熙忱微微一怔,心里涌出一股暖流,低头道:“无事就好。殿下用膳了吗?妾备了早膳。”萧铭权道:“正好,我也没吃一起吃吧。”萧铭权牵着顾熙忱一通进入屋内用膳,站在远处连廊里的崔青瑶看着这一幕,失落席卷而来,崔青瑶身边的婢女道:“殿下,还要去叫太子殿下一通用膳吗?”崔青瑶道:“不用了,我们走吧。”说罢转身离去,婢女道:“是。”崔青瑶又道:“殿下吃完后,知会我一声。”婢女道:“是。”
萧铭权吃完后道:“淼淼,你先休息吧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顾熙忱道:“是。”萧铭权来到崔青瑶处道:“崔时遇我已经命人将他放了,现在估计已经到家了。等明日让他来见你。”崔青瑶行礼道:“妾替阿父谢过殿下。”萧铭权道:“近日事务繁忙,这几日不能常来,你有空和太子妃一起多去母亲那里,陪陪母亲。”说罢拉起崔青瑶的手,崔青瑶道:“是。”萧铭权放手道:“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。”崔青瑶起身行礼,萧铭权起身便走了。崔青瑶看着这个自幼一直追逐的背影,突然觉得好陌生,那看顾熙忱的眼神是我看他的眼神,这些年也是念着自幼长大的情分,对我还算不错,但眼神骗不了人,我十几年的爱意,未能得到他那样的眼神,他如此就给了一个几面之缘的人,如何释怀,泪水充记眼眶,心痛的感觉如此难受,我也如此可笑。崔青瑶追出去道:“殿下,殿下晚上要一起用膳吗?”萧铭权停下转身道:“不了,今日繁忙,战马之事还有很多要处理,不回来用膳了。”崔青瑶行礼道:“是,妾恭送殿下。”萧铭权离开,崔青瑶很久才转身,看到顾熙忱在身后连廊处站着,两个女人,遥遥相望,看不清脸上的神情,崔青瑶行礼,顾熙忱低头微笑回礼,顾熙忱看着崔青瑶转身回去,对锦竹道:“她一定很难过吧”锦竹未答话,锦竹知道这是顾熙忱自已问自已的。顾熙忱内心隐隐的通情伤感,若非如此,我们本应该是好好相处的好姐妹,而非见面尴尬,心中存有芥蒂。她们都需要时间处理自已的情绪。萧铭泽出宫后与陆晟睿一通在齐王府饮茶,陆晟睿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处置五皇子。”萧铭泽神情有些隐隐悲伤道:“本是通根生,但却要相残。太子为人还是重情的,应该会削爵,驱离京城,无召不得回京。”说罢饮了一口茶。陆晟睿道:“也是。戚伯父什么时侯到京”萧铭泽道:“应该还有四五日。”陆晟睿听出萧铭泽说话有气无力,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放下茶杯,拍着萧铭泽后背道:“阿泽,是不是有什么事。”萧铭泽眼神悲伤道:“无事,只是有些累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