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2章 明月几时有（第2页）

“既如此，”老鸨掩唇轻笑，语调轻柔却清晰可闻，“便有请赵公子，一展风采，以慰佳人芳心。”

一袭素衣的赵成在翠娘的示意下，优雅起身，修长的手指轻拈酒壶，腰间长剑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，步履从容地走向舞台中央。薄纱般的水雾如梦似幻地弥漫开来，为舞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，这番景象，自然是赵公子事先安排好的。只见他手腕轻抖，“呛”的一声，长剑出鞘，他仰头饮下一口酒，清朗的吟唱声便在水雾中飘散开来：“明月几时有？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，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，又恐琼楼玉宇，高处不胜寒。起舞弄清影，何似在人间。”

清冽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雾气，随着赵成仰头饮酒的动作弥漫开来，他口中吟唱着诗句，声音清朗悠长，手中长剑随着吟唱声舞动，剑舞潇洒利落。紧接着，赵成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，长剑轮转的速度越来越快，剑光闪烁，犹如一道道白虹在舞台上起舞。

“转朱阁，低绮户，照无眠。不应有恨，何事长向别时圆？人有悲欢离合，月有阴晴圆缺，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。”

一曲终了，赵成收剑而立，台下一片寂静，落针可闻。众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表演中，回味着诗句的意境和剑法的精妙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坐在角落里一位看似颇有见识的老者率先回过神来，击掌叫好：“好！好一个‘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’！赵公子文武双全，老朽佩服！”

随即，叫好声如潮水般涌来，掌声雷动，经久不息。

一曲毕，柳飘飘的声音从二楼雅间传来，清脆如银铃，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敢问公子，这首词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似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，才继续问道，“这首词，可是出自公子之手？叫什么名字？”

赵成微微一笑，朗声答道：“飘飘姑娘好眼力，这首词正是区区在下所作。”他略顿了顿，似是思考了一下，才接着说道：“至于名字嘛，就叫明月几时有吧。”

群芳楼外，华灯初上，明月已悄然爬上夜空，银辉透过窗棂，洒在舞台上。明天就是中秋佳节，而赵成吟唱的这首《明月几时有》，恰好应了这月圆之夜，更添了几分雅致。

先前那位老者激动地站起身，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，“老朽研习诗词数十载，却从未听过如此意境深远之作！敢问公子师承何处？可否引荐一二？”

“是啊是啊，公子这首词，堪比前代诗仙之作！如此文采，当真是我禹州之幸！”

“莫非公子是哪位当世大儒的弟子？今日一见，真是三生有幸！”

周围众人纷纷附和，看向赵成的目光充记了敬佩和好奇。

赵成看着台下群情激奋的众人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
他虽然从来没有写过诗词，但当年语文还是不错的，这首《明月几时有》，作为那个时空的经典，自然背的滚瓜烂熟。没想到，换了个时空，竟然还能派上用场！

他故作谦虚地摆摆手，朗声道：“诸位过誉了，在下不过是一介秀才，哪有什么名师指点？这首词，也是在下偶然所得，见笑了，见笑了……”他去年确实去考取了一个秀才功名，所以他父亲赵洪才有底气去萧家提出完婚要求。

“公子不必过谦，”二楼雅间内，传来柳飘飘清脆的声音，“公子这首词，意境高远，情感真挚，绝非凡品！小女子斗胆猜测，公子定是心怀天下，胸有丘壑之人！”

“飘飘姑娘谬赞了，”赵成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，“在下不过是一介武夫，哪有什么心怀天下？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。”

“公子过谦了，”柳飘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，“若公子是武夫，那这天下怕是没有文人了。”

赵成闻言，心头暗喜，这柳飘飘巧舌如簧，几句话便将自已夸上了天。看来，今晚有机会一亲这群芳楼花魁的芳泽了！

“飘飘姑娘过奖了，在下愧不敢当！”他嘴上说着谦虚的话，脸上却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
“公子，不知可否赏脸，让小女子当面敬你一杯？”柳飘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
“既然飘飘姑娘如此盛情，在下岂敢推辞？”赵成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
翠娘见此情景，心中暗喜，连忙殷勤地将赵成引到二楼雅间。

雅间内，柳飘飘一身素雅的衣裙，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，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，更衬得她肌肤如雪，美艳不可方物。

赵成看得心中一荡，暗道：这柳飘飘，果然是个尤物！比之现代那些浓妆艳抹的网红，别有一番风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