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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顾明月的母亲去世了。
葬礼上她没有掉一滴眼泪,可是回去的路上,她突然要求停车,失控地跑到路边嚎啕大哭。
段以桁下了车,抬手要替她披上一件外套时,段嘉聿挡住了他的手。他觉得段以桁对自己的妻子有些过于关心了,明月的母亲病重,自己作为丈夫跟回来很正常,可段以桁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竟然放弃了几笔大生意,硬是跟着回国了。
段嘉聿不能不怀疑他对明月有些不可言说的心思,此刻,他冰冷而充满敌意地注视段以桁,“我的妻子,我自己会照顾,不劳烦小叔叔。”
他转过身,想抱抱顾明月,却被一把推开。
“滚远点儿啊!”顾明月崩溃地哭喊,“你就当可怜我吧段嘉聿,今天别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了!滚啊!”
段嘉聿的手僵在半空中,他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刺痛——自己对于明月,竟然已经是这样难以忍受的恶心存在了吗?难道他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吗?
他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开。
之后的几天里,顾明月仍旧不愿意见他,他也识趣地没有再出现,但顾明月住的地方被他的人里外三层地围了起来。
她被段嘉聿软禁了。
半个月后的深夜,段嘉聿才再次出现,他坐在床边,抬手轻抚明月的脸颊,“这半个月你瘦了好多。”
顾明月冷冷地打开他的手,“你准备这样关我多久,一辈子?”
“嗯。”段嘉聿笑了笑,俯身抱住她,“我已经把外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,以后我哪里都不去,就在这里陪着你。你也要陪着我,我知道你是最重情义的,如果你离开我,我就让你在乎的人都生不如死。”
顾明月冷笑,“你真是疯了。”
“我没疯。”段嘉聿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,“但如果你再离开,我肯定会疯。”
第二天,他叫人送来几百套婚纱,要和顾明月补拍三周年的婚纱纪念照。
氛围组、灯光师全部就位,摄影师要按下快门的一瞬间,顾明月忽然抓起桌上的蛋糕砸了段嘉聿一身。
“见鬼去吧!谁要和你补拍这个!”
段嘉聿淡定地擦掉身上的奶油,“备选的礼服还有很多,蛋糕也很多,你不尽兴的话,可以继续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