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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呈好像刚想起来,有些支吾:“那你刚好可以留些姜糖水自己喝,反正你不是早晚要熬吗?”
“多熬一点怎么了,你不会这么小气吧?”
我低低笑起来,笑的肩膀都在发抖,我说:“白薇猜得没错,我一开始手机就录音了。”
我突然觉得,这个世界受苦的人不该只有我一个。
我想拉着恶魔下地狱。
我把完整录音发到了网上,简单说明了我和祁呈白薇三者间的关系。
还艾特了他们两个一起看。
网上众说纷纭。
有说我不如卖的,给人白嫖这么多年。
有说我爱而不得破防的。
更多的,是在指责白薇。
说她心思恶毒,绿茶婊,白莲花。
也有人在为她鸣不平,说她被渣男骗。
说祁呈五年烂黄瓜,还敢自诩初恋尤在,追求到了校园女神。
种种言论沸反盈天。
我想,在舆论平息之前,我足以找到一个让我了此残生,不被打扰的地方。
我随机买了张机票,一看日期,竟然在一周之后。
祁呈生日当天。
我摇了下头,咬唇在日历上圈出相应的日期。
然后安排好接下来的日程。
前三天,我要在医院接受治疗,让我有精力去应对接下来长途飞机的颠簸。
第四天,我要去看我妈妈,她在精神病院好几年了,时而认得出我,时而浑浑噩噩,望着窗外一看就是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