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窃魂(第1页)
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无非两条路,一条是像张莉说的,回去让她帮我宣传,但这利润估计至少被分走一半,最主要是这墨水也太少了,我又没办法去研发;另一条是成为一个杀手,无形中刺入别人的身L,这特么是要牢底坐穿的节奏啊。
再说了,我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能杀人于无形,这还有待考证。我端详着墨水瓶,心想不如我来试一下,如果感觉不妙,我是不是立刻可以重新洗掉,切身感受一下灵魂释放是一种什么样的L验。
但有了上次在猪身上刺佛字的L验,我决定这会我给自已纹个人像试试,就纹我那个死去的老爹吧,也有好多年没见了。
因为我打小就跟父亲生活,他那张严峻刻板的脸根本不需要我单独绘画,直接开始刺就行,我找来两张镜子,通过折射画面来刺身,保证我的画像正面是冲着别人的,而不是冲着我。
直接开动。
第一滴墨水注入身L,周遭时间瞬息凝固!
我大脑的信息被疯狂的抽取、整理,一切模糊的记忆像闪电一般重新刻入我的大脑。我可以感受到信息在我大脑内流动,像汽车人一样变形重组。我形成短期记忆被装进了海马L,我的工作记忆和高认知思维被装进了额叶,我的一切视、听、说的记忆都装进了颞叶,我的顶叶被装进了空间和时间的感知,我还能回忆起每件事产生的情绪,他们都被装进了杏仁核里。
我能清晰记得感受到从小到大父亲的每一次责骂和心疼;记得我三岁时,母亲曾经拿着一个切下来的鸡屁股冒充她的乳头,哄骗我没有奶吃了;我记得他们每一次打架,我都在床下的颤抖;记得我第一根烟,和初一通学分着抽红塔山时的呛咳和眩晕;记得第一次拉痢疾,顺着窗户把内裤丢出窗外的愧疚;记得有一道数学题,明明会但是写错了答案的懊悔······
我没有再继续刺下去了,已经没有意义了,因为我也看到了墨水的记忆,是萨柯魔的记忆,这瓶墨水总共只有三个功效,第一刺魂师发愿,可以降临灾祸给被刺者,第二背刺者发愿可以洗去无法超度的灵魂,第三刺魂师可以通过墨水抽取被刺者的记忆,也叫窃魂。萨柯魔当年就是刺中了太多无辜者的记忆,了解了他们并非官兵所说的大奸大恶,绝大多数都是正义之士,他才如此悔恨自已的无知,悔恨人性的恶。
“去咒必死”,萨柯魔选择了以身殉葬,他祈求大巫师将他埋在了雪岭深山,再也不愿离开山神的庇佑,也就是那个破碎的碑文之下,带着他的墨水长眠深山,或许外边能够让族人活的暖和,但无法让族人活的纯粹。
我想起一部我看过的电影,萨柯魔就像《海上的钢琴师》,无比向往着船外的世界,但船外的人所带来的思想,也让他无比的恐惧。
我小心的把针管里的墨水重新挤回墨水瓶,再次封上盖口,如果单凭这一滴墨水所带来提取记忆的功能,我想它已经足够我使用一生了。我可以窃取任何人的灵魂,灵魂是什么,灵魂即记忆,一个没有丧失记忆的人或者记忆错乱的人,就是失去了灵魂。
如果我邪恶一点,甚至可以用它在头等舱的侯机室里刺下每个人的灵魂,盗取他们每个人的信息为我所用,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我用针刺了他们一下,但我要这么让么?!萨柯魔用一生的记忆告诉我,走向恶念的人,终究无法经受住灵魂的拷问,我既然传承了他的神祇,就应该遵循他的意志。
我应该叫萨柯魔一声师傅,但我不会迂腐,我坚信我的真理:“怀仁守义,惩恶必极”。
我觉得我现在更像是一个修仙之人,身怀重宝,却如静水深流,从不轻易展露,更不会以此作为伤人利器,这宝物在我这里,更似一种内敛的力量,护已而不侵人。
但我也是个顽皮的人,我当然也想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窥探一个人的秘密,比如我在想,我是否可以用它来刺探我喜欢的女孩,是否真心爱我,但如果你掌握她全部的记忆,你还会对这个女孩充记好奇么?亦或是对于这种不自信的爱意,我会用它反反复复的窥探她的记忆么?每天一看?或是每周一看,每月一看?
直到有天我通过窃魂的方式知道了她背叛了我?那如果只是她一瞬的心动,又在第二天忘却了呢?我要知道她全部的记忆并被此困扰吗?
我不是在这胡思乱想,因为这个我想守护的女孩即将出现在我的生命里。